“这……这这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刘良费了半天的力气,总算是憋出来第二个字,
只不过,很快又卡壳了,
而一旁的刘演,看着眼前的景象,也是同样的目瞪口呆,
放眼望去,整片的田地之中,大片大片的枯黄,
已然是颗粒无收的景象,
但就在这满目枯黄的耕田中央,有一处格外显眼的地域,
绿色浓浓,泛着淡淡的黄褐色,
那是丰收的象征!
不是别处,正是刘秀所耕种的那片田地!
不同于其他所有人的耕田,
没有因为南阳之地的大旱,受到半分的影响!
一眼望去,漫山遍野的庄稼结满硕硕果实,
俨然一丰收佳节的大号图景!
可放在任何的时间,这都不过是最平凡最普通的景象,
尽管刘秀从未对农作有所了解,种植出来上好庄稼能让人惊奇几分,但不至于引发如此大的轰动!
但现在不同!
比之任何时候都不同!
现在这特么的是大旱时节啊!
看看四周,看看四周!
其他人的田地之中,庄稼枯黄一片,颗粒无收!
不知道多少付出了血汗的农户,此刻在家中垂头丧气,为接下来的生计发愁!
但刘秀呢?
刘秀的庄稼,就好似上天庇佑一般,
没有旱灾,没有影响,根根壮硕,颗颗饱满!
这特么!这去哪说理去?!
“伯升,是叔父老眼昏花了吗?”
“我这,怎么看到秀儿的庄田,丰收了?”
刘良用力的揉了揉眼睛,宁愿相信是自己老眼昏花看走了眼,
也不愿意去想,眼前的一切,都是真真切切发生的现实!
“叔父没有老眼昏花,这都是真的,秀儿的庄田,没有旱死,倒是丰收的大好图景。”
刘演此刻也是满脸的惊异,看着眼前这一望无垠的庄田,
久久放不下心中的震撼,
就在二人为眼前的庄稼收成感到不可置信的时候,
耳边传来清晰的脚步声,
循声望去,只见到一身寻常衣袍,
袖口挽上,模样清俊的刘秀,缓缓走来,
笑着道:“兄长,叔父,你们怎么有空来了。”
刘良回过神来,指着眼前的庄田,看着刘秀,不可置信的问道:
“这……这都是秀儿你种出来的?”
刘良说话的磕巴好了许多,但明显还有些后遗症。
“如叔父所见,是个丰收的好时节,再寻常不过。”
刘秀的话一出口,
刘良接下来准备的所有说辞都卡在喉咙里,不知道从哪里说起,
这叫寻常??!
这也能叫寻常???!!
而刘秀的兄长刘演,此时缓缓转过身来,看向刘秀所在,
眉宇之间,充斥着淡淡的思量,
一瞬间,刘演似乎明白了,
为何自己原本热爱读书,喜好兵法,天资出众的胞弟,
从长安回到舂陵,偏偏喜欢上了种田为生。
“文叔,你是早料到会有大旱?”
刘演试探问询,
对此,刘秀倒也没有遮掩,点点头:
“从我出生起,无论是父亲母亲所言,亦或是我自身所经历,似乎都在验证一件事,我好到不寻常的运气。”
“我便想试试,大旱年节,我若是种出来上好的庄稼,既印证了猜想,又能得一个好收成,一举两得。”
刘秀语气平淡,似是在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,
但听在兄长刘演的耳中,则是化作无尽的沉默,
刘秀说的轻松,
但是回到舂陵这些时日,不知道受到了多少的冷眼和鄙夷,
汉室宗亲,刘氏后辈,太学归来的少年天才,一股脑扎进了农田,
多少人感慨天才落寞,英杰夭折,
更是将刘秀视作笑柄,
刘演看在眼中,记在心里,想着以后,定要为自己的胞弟出一口恶气,
但眼下,他明白了一切,
“文叔,你此举,可是还为了藏拙?”
刘演开口问道,他能够驾驭无数麾下的门客,自然同样心思活络,智慧超群,
简单想想,便明白刘秀此举之中的真正深意。
刘秀笑了笑,转过身,看向身侧这硕果累累的庄稼田地,
长舒一口气:“前后过了近乎一年的时间,藏拙之事,也已成了。长安那边,应该已经放松了警惕。”
“柳熙这个名字,也将成为过去。”
刘秀说罢,眼神之中,闪过一丝凌厉的锋芒!
此时正值地皇二年,大半个中土的疆域,旱灾蝗灾,已经先后持续了整整四年的时间!
更是没有半点要好转的景象,反倒是更加的愈演愈烈起来,
朝着中土之外的疆域,快速的蔓延起来,
加上各种天灾人祸,整个新朝大地之上,
饥荒扩散,饿殍遍地,冻毙的尸身随处可见!
便是一国之京师的长安,巷道各处,也可以见到面无血色的流民,奄奄一息!
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!
这一年,豪门望族山珍海味歌舞升平,皇宫里的王莽皇帝,踌躇满志义愤填膺,
南阳的刘秀,藏拙谦恭终见成效,
兄长刘演广纳贤才,豢养门客,意欲起兵!
这一年,在刘秀的辛勤劳作之下,庄稼大获丰收,
而随着天下的旱灾蝗灾严重,流民四起,饥荒蔓延,
物价疯涨,其中以米价为首,疯涨了近百倍!
洛阳移动,米价贵至一石两千钱!
自此,人们不再说洛阳纸贵,
而以洛阳米贵为称!
但其他人的农田大旱,颗粒无收,
刘秀依靠着通天的运气,庄稼丰收,稻米积聚贩卖,
趁着米价上涨之际,大赚特赚了一笔!
这一日,正值岁末,
除夕之夜,家家户户,灯笼高挂,
这本是阖家团圆的岁末佳节,
各地的游子回乡土探亲,见一见自己苦守在故土的年迈双亲。
而在南阳舂陵的县城之内,
偌大的街道上,长街人来人往,好不热闹,
虽然遭逢大旱,但依旧挡不住年节的热情,
商贩走卒沿街叫卖,茶馆酒楼高朋满座,
摩肩接踵的人群,密密麻麻的充斥在长街,喧嚣声,嬉笑声,此起彼伏,不绝于耳,
而在舂陵地段上好的街道一角,
便是刘秀的兄长刘演,其家中府邸所在,
本应是与家人一并吃饭的时候,刘秀却叫上了自己的兄长刘演,
径直来到了府邸的院落后方,
还是那颗参天的大树之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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