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过辰时,离中午不远,砍柴组每日午时之前需往外门送柴五十担,时间确实有些紧了。
散修外门,砍柴五组,每组十一担的任务,哪组完不成,半年一次的赏赐会被扣掉两成。
张骥四人来到山上,这处地方是他们组固定的工作处,树植茂密。
四人挥舞飞剑,只半个时辰就码好了十担柴火。
李玉堂一抹脸上的汗,抱怨着说道:
“早知紫貂被张老弟找到,昨晚还进山挨累干什么,耽误了送柴,我看呀,今天这任务怕是完不成了。”
刘思源正蹲在地上给柴火打绳,闻言小声说:
“也不光是咱们组,其他四组也是够呛,法不责众,不会扣咱们的年俸吧?”
李玉堂切了一声:
“咱们是什么身份你又不是不知,宗门管你什么原因,总之耽误了时间,怠慢了外门那些小祖宗,还不惩罚?王明远的尿性你又不是不知,根本说不上话,就是那萧师姐,恐怕也没那么大的面子,左右宗门的规矩。”
一边的牛霸已经挑起了柴,闷声说道:
“十担柴已经砍完,咱们快跑两趟,应该来得及!”
李玉堂切的一声,说:
“此去外门十里有余,离午时不足半个时辰,两趟三十里,跑多快也完不成啊。”
张骥看着三个室友的样子,心里一叹,这散修的日子过得可是真惨,为了点灵石和丹药,竞得给人当牛做马。
想了想说道:
“不用跑两趟,一趟就够了,诺。”
掏出萧云装五百灵石的储物袋往三人面前一亮。
李玉堂惊讶的说:
“张老弟,你之前不是说没有储物袋的吗?这是什么,啊?你这人忒不老实。”
张骥没好气的说:
“萧师姐赏我的五百灵石就是用它装的,我也是刚刚得到好不好?之前你们都在屋内,没有注意,怪不得我。”
李玉堂一愣,一本正经的说:
“奥,原来如此,想不到这萧师姐长得挺丑,为人倒是大气,还不错。”
接着又一拍手,兴奋地说:
“咱们如今有两个储物袋,能装六担,咱们四人再一人挑上一担,这不就得了吗!哈哈,今日的任务,这砍柴五组恐怕只有咱们能完成,哈哈,合该我玉堂公子出这个风头。”
刘思源细声提醒道:
“还需往咱们那交一担呢,误了时候,王明远怕是要骂人。”
牛霸在一旁说道:
“我挑两担,思源和玉堂一人一担,储物袋里装六担,张老弟再砍一担,拽回咱们那,这样如何?”
刘思源和李玉堂眼睛一亮。
张骥也呵呵的笑了,这些人为了点资源也是拼了命了,点点头说:
“就这么办吧,你们三人快走,咱们的柴就交给我了。”
三人听见张骥同意,把地上的六担收进储物袋,又挑起四担快步往山下走去。
室友们下山送柴,留下张骥自己砍这最后一担柴火。
一刻钟不到,张骥蹲在地上给柴火捆绳,不禁摇头失笑。
掌郡家族嫡子,本来身份尊贵,可如今却落得上山打柴的境地,祖母要是知道,怕是要心疼死了。
唉,时也命也,这日子虽苦,倒也有趣。
张骥正在感叹,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破空之音,本能的向侧面一滚。
“噗呲”
一根藤刺扎进了他的左肩,透体而出,鲜血瞬间浸透了张骥的上衫。
回头一看,身后二十米,王明远正一脸阴狠的看着他。
张骥面色一寒,冷声说道:
“王明远,你竟敢杀人?不怕宗门怪罪吗?”
王明远见偷袭不成,抽出飞剑,闪身向张骥攻来,嘴里怨毒无比的说着:
“你这小贼,坏我机缘,让我丢丑,得了萧云的赏赐,我的贡献就够去换一枚筑基丹,离开这该死的散修外门,都是你!抢了我的东西,现在给我拿回来吧!”
绿色剑光直奔张骥心口,张骥抽出水灵剑,起身欲躲,忽然感觉左半边身子有些不听使唤,显然是王明远刚才那藤刺术法的效果。
来不及多想,祭出龟甲盾,注入真气挡在身前。
砰的一声,绿色剑光与龟甲盾撞在一起,张骥被震得倒飞出去,王明远也飞剑脱手,踉跄着退了好几步。
眼里闪过一丝诧异,王明远狠声说道:
“没想到,你一个落魄散修还有如此宝贝,不过也好,都是我的了。”
说罢,伸手一招,那掉在地上的飞剑嗡的一声抬起剑头,向张骥刺去。
张骥躺在地上,身中藤刺,又被王明远的攻击反震,浑身酸麻,嘴角也已经溢血,见王明远的飞剑扎来,抬起仅能动的右手,举盾去挡。
又是砰的一声,绿剑被磕飞,龟甲盾失去真气支持,掉在一旁,张骥也重重的砸到地上,一口血喷了出来,脸色瞬间煞白。
王明远呵呵一笑,召回飞剑提在手里,往张骥身边走来,边走边阴狠的说:
“张骥是吧,你问我怕不怕宗门怪罪,实话告诉你,我怕啊,可咱们是什么?谁又在乎少了个外门散修呢?你修炼出了岔子,走火入魔,暴毙而亡,谁会在意?”
来到张骥五步远的地方,王明远谨慎的站住了,抬起手中的飞剑,刚要刺,就见张骥望着他的背后虚弱的说:
“萧师姐,你猜的不错,这王明远反了。”
王明远神色巨变,回头往身后看去。
这一看,哪有什么萧师姐。
自知上当,怕是这小贼要临死反噬,祭出一个青色小钟,往上一抛,嗡的一声,小钟的青光瞬间把王明远罩在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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