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界君主。”一个侍者一般的人,低下头恭着手。
“长者有令,您不能出锁山。”
紫罗冷笑了一声。
“你拦得住我吗。”
侍者开始抬起头来,眼神冷厉:“我劝你,安分一些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,可笑。”
紫罗运掌推出一团紫色光团,直撞侍者。
没想到侍者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意思,反伸手去触那光团。
光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,在他手里慢慢化为空气,消失不见。
紫罗看着侍者,一脸怒气:“你是谁。”
却见侍者大笑起来:“你的御术,还是我教的,你倒问我,我是谁?”
“呵,长者?”紫罗轻巧地说。
“紫罗,你何苦如此执着?”
“执着?不过是记忆罢了,我不愿忘,而你们愿意,我反抗不公而你们纵容,不过就是那样。”
“便是如此,又何必非要出锁山?千年你都过了,何必再去蹚凡世这浑水。”
“我只要伊一。”
长者突然凝眉,他这句话,丝毫没有假意。
“长者,你的忍度,倒是随着年历来,愈发成长啊。伊一的情况,你比我清楚,如今你挡我,你最好别后悔。”
“紫罗!”长者挥手将紫罗打退十几米,紫罗没有闪躲,只是极力抑制住冲力,可耐长者波力入体,紫罗只觉胸腔一阵麻木,不一会,有血冲上喉头。长者清哼了一声:“在锁山,是你紫罗最不知死,与我反呛也罢,如今打也不躲,你想如何。”
紫罗强用手捂住胸口,一脸邪笑:“想让你后悔。”
“你……。”长者怒目呵斥:“简直不忠不孝不仁不义。”
“少拿人类那套对付我,我不是人,是兽。”
“人与兽,又有何区别?你如此厌恶人,又有想过为何你们灵蛇却也修炼成人?”
“我不知,亦没有必要知道,你若实在要维护人类,那便不必多说,今日我定要出去,拦不拦,随你便。”
“紫罗……。”
长者突然低下头,摇了俩摇:“怎我与你说的,你就从未进耳?人类如何,终有报应,又何必……”
“闭嘴,人类有报应?你们守护者尽力保护,宁死也要护着的,怎会有报应?你放不放我走?”
“是,随你……随你。”长者转过身去,无可奈何。
确实,长者对紫罗,愧疚不已。
当日紫罗跪在他的隐院,风吹日晒不肯离去,嘴里一句:“请长者授我御术……,请长者授我御术。”长者自然知道他的血脉。
:一个非正统的灵蛇血脉,对御术的领悟力太低,学与不学,未有区别。
刚开始长者也好言相劝:“你不适合学习御术,我不会教你,你走吧。”谁知好言相劝不听,固执极了要学,死不肯走。
长者当时对这类人很是鄙弃,他觉,凡是超过自身能力的事,太过奢求,就是不自量力。
但他也想看看这个孩子有多执着。
于是他招来风雨雷电霜雪炎阳。
谁知他竟死撑,嘴里依旧喃喃:“请长者授我御术。”
长者也是被紫罗打动,但他始终觉得紫罗没有能力学。
“你可知御术是个什么力量?”
长者半倾着身,看着地上虚弱不堪的紫罗。
“不知。”明明很虚弱的身子,却是拼足了劲地说,一股子倔。
“别家孩子,都怕我,话都不曾大声说,除了她,便是你了,怎么,你不怕?”
“死都不怕的人,没资格再怕什么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,真令人惊讶。”长者笑起来,那眼神,仿佛是看见了从前的自己——无所畏惧。
可他的直觉告诉他,这个孩子,没有那么简单。
“你能学的,是那浅显的御术,你已然会了,我又还能再教你什么?”
长者起身便要走,谁知紫罗使劲扯住他的薄衫:“我要学更高深的,请教予我。”
酒一一向讨厌别人死缠,一摆手将紫罗摔倒在地。
“说了不会教便不会教,怎冥顽不灵。”说罢甩下一个泥瓶子。
“自己回去好好服用,便会痊愈。”酒一一边揉穴一边叹气。
可后边紫罗又吼了一声:“我要报仇,我恨人类。”
酒一一惊,僵在原地。
“你不教便不教,我会自寻他法,今天是我看错了你,你根本就没有能力教我,我不稀罕你的药,就当是我犯蠢。”
酒一心一颤:“你站住。”
凡事关人类与锁山,稍有不慎便会弄的很麻烦。
当初白五的事就是一个教训。
“你说清楚。”
“呵,凭什么?你不愿意授我御术,我又为何要说清楚。”
酒一移至紫罗身边:“你是不是不信我会杀了你?”
“我怕过吗。”他仰起高高的头,一脸讽笑,好像全天下他都不放在眼里。
第一次,酒一居然被一个小孩子气到无话可说。
“罢,罢,你说与我,我教便是。”
“当真?”
“真。”
“人类杀了我全族。”紫罗咬牙切齿地说。
“只是这样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紫罗脸色一变。
“你放手吧,你根本无能为力,他们自然会有报应,不必你动手。”
紫罗吃惊地看着酒一,慢慢变得面无神色。
他突然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……,你们怎么会帮我?我怎么会蠢到去找你们?为什么啊。”
酒一心中不安,他知道他这么说确实是伤人,可这是事实啊。
他根本无能为力,锁山训诫如此,锁山不能干预凡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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