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不见母亲?”
“三弟,你怎么不说话?”
刘演见到刘秀一人回来,连忙上前开口发问,
但接连几句话出口,刘秀都是只字不发,
刘演心急,也是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对劲,
上前抓住刘秀的肩膀,语气激动:“三弟!究竟发生何事!你快说啊!”
刘秀闻言,缓缓抬头,眼眸通红,
语气满是悲戚:“大哥,母亲走了!”
此言一出,如同晴天霹雳!
走了,
刘演如今不是小孩,知道这两个字,代表的是永远的死亡和离开,
一时间,如同被雷劈中一般,
刘演浑身发麻,脑袋没有半点的思量,
自顾自傻站着,一下子松开抓住刘秀的双手,
身体不受控制的缓缓向后退去,
口中不断的自言自语道:
“走了……母亲走了……”
下一刻,刘演悲愤抬头,泪如泉涌,“母亲好端端的,为何突然……!”
刘秀长叹一声,将事情缘由尽数告知,
刘演仔细听闻,更是觉得心口被巨石堵住,
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,
瞬间瘫倒在地。
“大哥!”
“伯升!”
刘秀和刘演身旁的门客先后开口,
而瘫坐在地上的刘演,此刻不断的摇头,
握紧了拳头,死死的朝着地面捶打,
即便是血肉模糊,也丝毫不觉,
口中不断的自责:“是我害了母亲!是我害了母亲啊!”
刘演悲痛欲绝,
而刘秀,此刻也是脑海之中,涌现出来无数有关母亲的记忆,
儿时母亲为自己亲手缝制衣衫,
风寒时熬煮药汤,守在床前整夜,
当得知自己要去长安求学,母亲脸上担忧和不舍,
以及那一句:“文叔,你该何时娶亲啊?也好让娘亲看看。”
然而,樊娴都终究是没有等到刘秀跟阴丽华成亲的那一天,
也没有等到,刘演功成名就,在天下闯出来一番基业的那一日,
就这么突然的走了,
留下诸多儿女,黯然心伤。
“大哥。”不知过了多久,
刘秀跟刘演,两人不再流泪,
静默无声,呆呆的盯着前方,似是在回忆。
刘秀从怀中取出来一方麻纸,
那是樊娴都留下的遗书,
“这是母亲所留。”
刘秀一边说着,将手中的麻纸递给了眼前的刘演,
后者闻言,思绪终于回到现实,
抬起头,起身接过,
将麻纸翻开,
映入刘演眼中的,是那清晰,而又无比单薄的几个字,
“吾儿,勿以我为念。”
单薄的几字,不知道饱含了一位母亲,多少的无奈和心酸。
刘演静静的看着,面无表情,但持着麻纸的手,已然是青筋涌起,
“文叔。”刘演开口,
刘秀抬头,“兄长。”
“宛城先不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一问一答,兄弟二人都知道彼此心中所想,
随即,刘演将那麻纸遗书,郑重交给刘秀收好,
兄弟二人,改变了此行大军的计划,
刘演直接下令,大军调头,往湖阳而去!!
——————
画面一转,
来到湖阳县城所在,
湖阳县令荀杜,得了密报,得知刘演率领大军直奔,已然是慌了神,
“什么?!”
“那刘演领着一万的兵卒,直奔这湖阳县?!”
荀杜一下子从那太师椅上起身,
脸上的胡子,都差点被吓掉,
“我这城中的守兵,全加起来都不够那刘演杀上一柱香啊!”
荀杜此刻,原地不断踱步,根本想不出如何能在刘演手下谋求活路的机会,
还是身边的下属提醒:
“老爷,何不召集城中富商,一并商议、”
荀杜恍然大悟,“有道理!快,传我的令,让城中大户,尽数来县衙商议存亡大事!”
随着县令荀杜的命令传达,
不多时,湖阳县内的大大小小富商,全都得了消息汇聚县衙,
湖阳县是他们的发家之地,眼下要面临兵戈之灾,所有人都逃脱不了,
“诸位,那刘演有备而来,虎视眈眈,大家说说,我们是该战,还是该降?”
众多富商,此刻听闻县令开口,
有些受宠若惊,士农工商,古人心中阶级森严,
平日里的商贾再富有,在官家面前也是难抬起头,
如今县令竟然开口问他们的意见,实在是难以想象,
莫非是在试探我等?
万万不可当出头之鸟!
诸多富商抱着这样的心态,你看我我看你,
左右面面相觑,但是始终都不说出来一个字一句话,
荀杜见状,安抚开口:“诸位不必担心。”
“但说无妨,本官绝不怪罪、”
众人听到这,方才慢慢放下心来,
一个个畅所欲言,
“那刘演我有所耳闻,南阳伯升,广纳贤才,门下的能士众多,如今联合了新市兵平林兵,高举义旗、”
“前些日,先后破了长聚和唐子两地,说实话,这湖阳县的守军数量,跟这两地相差不多。”
“那刘演领了一万的兵卒前来攻打,我们如何抵挡?”
诸多富商之中,大抵抱着投降的意思,
但也有少数人,认为若是刘演破城,则根基毁坏,他们能不能继续享受好日子就不一定了,
于是主战,纷纷开口:
“此言差矣,那刘演不过是一个破落户起家,如今领着的,也都是些流民草寇没有什么能耐!”
“大可以招募城中壮丁先行抵抗,再往他处求援,等朝廷来救。”
诸多的富商你一言我一语,说个不停,
而主位上的县令荀杜,则是一边听着,一边不断点头,
口中笑道:“好!说的好!”
“说的很好!”
面对荀杜的夸赞,众人停下争论,齐齐转身,
看着荀杜,眼神之中满是狐疑,
“不知县令所言的‘好’,是投降好?还是守战好?”
富商之中有人试探发问,
荀杜闻言,从太师椅上起身
笑着伸出来手掌,比着手势,
“若战,三千金。”
“若降,五千金。”
“一切,就看诸位怎么选了。”
此言一出,所有在场的富商全都面色一沉,心中暗道不妙!
“鸡贼的东西!就知道找我们来绝对没好事!”
此刻,不知道有多少人,在心中如此暗暗想着。
这哪里是什么父母官湖阳县令,分明就是趁机敲诈的奸商!
比我们这**商还要奸商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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